“算了不分析了,先离开这个肮脏之地再议。”闻人孜诺大袖一挥,那刀刃就被他收走了。
祁言一咬牙,狠狠地闻人孜诺一脚,闻人孜诺终于撒手去抽折扇去了。这次祁言被敲了三扇子,埋完人去长安城的路上,还被闻人孜诺叨叨了一路。
他发誓,他下次再也不(还)敢这样做。
长安不愧是华国第二美如画的圣地,不似京城那般繁荣华贵。这里大街小巷 ,家家户户,门前门后,都种了花草树木,种类繁多,美不胜收。
院里的树都长到墙外了,一阵风吹过,花瓣掉落随风起舞,好一个世外桃源!
在花草树木美如画的衬托下,长安城真的不逊于江南,更何况还有前面的京城做对比。
“哇!大师兄!这座长安城真不似我料想的那般!”祁言看到长安的这般美景心情都好很多。
闻人孜诺长篇大论了一路,要不是有些口干还能再说三天三夜,所以祁言本不指望大师兄能搭话,正欲继续讲话,只听那闻人孜诺声音沙哑道:“不似你想的那般?”
闻言祁言一愣,怔然道:“你还能讲话?”
“当然。”闻人孜诺晃了晃手中的茶杯,看着祁言越发震惊的表情,莞尔道:“不似那般?”
祁言干咳一声,“赫赫有名的长安城,原以为会如京城那般雕梁画栋,美轮美奂。今日一见没成想会是这般的世外桃源,真是大开眼界。”
闻人孜诺喝了口茶,“我认为你不该拿京城和长安比较,因为他们各有千秋,且都是华国最繁荣之地。”
祁言看着闻人孜诺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,“大师兄,你那里来的茶杯?”
“哦,刚才小摊上的买的啊。”闻人孜诺收起茶杯,“就刚才你感叹长安美景之时。”
竟然连茶杯都买过来了!这是作甚,随时随地喝口茶压压惊?
祁言这样想着分了神,竟不幸迎面撞倒一位姑娘。
“姑娘你没事吧?”祁言想去扶她,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,手停在半空中。
谁知,那姑娘竟然主动拉住他的手,借力勉强站起,“无碍,无碍,这位公子不必在意。”
随后开始自说自话,“小女周情钟,敢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
“情之所钟?”闻人孜诺先是一惊。
“情有独钟?”祁言接道。
周情钟:“……”我,我也来一个?
“一见钟情?”
“我姓祁,单名一个言字。这是我大师兄闻人孜诺。”祁言干咳一声,停止了这个话题。
“两位公子第一次来长安城吧,小女瞧两位挺面生的。”周情钟开始搭话了,可是祁言不喜多言,看这位姑娘喋喋不休。他随撞到人在先,但祁言不善多言,他也不好佛了人家姑娘的面子,转头把目光瞥向大师兄。
闻人孜诺也看着他们,不语。随后,视线相交,祁言不断暗示闻人孜诺。
终于闻人孜诺听到了周姑娘说的‘对长安异常熟悉’,开始搭讪道:“不知周姑娘可曾听闻,千载街?”
周情钟可太熟了,“我家就在千载街那一段,要打听什么人,尽管问,小女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“六号药坊,周杏。”闻人孜诺一字一顿道。
“小女不才,正是公子所打听之人,不知这位公子千里迢迢找我何事?”周情钟道。
“有一位姑娘,聂……”闻人孜诺思考片刻,还是旁边的祁言出言特别小声的提醒,闻人孜诺才继续道:“聂步礼前日欲来寻药,途中遇害,不幸丧命,我等顺路前来告知。”
真的是顺路,他们本来计划着要来长安城寻苏小姐,想知道苏小姐落了个什么样的结局。
“步礼啊,她遇害了?”周情钟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,“这么好的姑娘,唉……”她有些惋惜,“自古红颜薄命,他收养的那个孩子呢?”
祁言有些难以置信,他竟然从周姑娘语气里听到一丝急切。
“不清楚,他当时神神秘秘的,只拜托我们这件事,就直接走了。”闻人孜诺还装模作样的反问周情钟,“你竟不知此事。”
周情钟摇摇头,“不知,二位要不要来药坊做客,我请二位喝茶。”
闻人孜诺不假思索的应下了。
转眼间二人来到了六号药坊,这间药坊如寻常药坊一般无二,但……“周姑娘,您是掌柜吗?”闻人孜诺察觉到什么端倪。
“正是。”周情钟答道。
“为何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?”一路上一直没有讲话的祁言终于开口,问出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。
周情钟笑了笑,“本店开业多年,来的都是老顾客,都眼熟我,所以都是小女一个人在操持。换别人,不放心。”
三人皆是一笑。
“闻人公子,聂小轩是死了吗?”周情钟道。
“不知。”
“不知,你怎么会不知,你可是亲眼所见,怎会不知?”下一瞬,店门突然自己关上了。
周情钟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