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孜诺博览群书,自以为面对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已经见怪不怪,没想到会被这家伙反将一军,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。
“一百遍。”祁连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。
祁言瞥了闻人孜诺一眼,“收起你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脸吧,没听见师父说吗?抄不完没饭吃。”
闻人孜诺这才想起抄门规的事,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睁大眼睛,又看了一页,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”祁言瞟了眼门规,眼睛也睁大了!
只见那本册子上写的满满当当的,却只有一句话,‘不可伤害无辜人妖的性命。’
“就这一句话,写了一百遍?”闻人孜诺吐槽道。“这门规何必写满满一本!吓唬谁呢?”
“吓你呀!”祁言随口一说,“少废话,快写吧!”
两人就这样抄了一晚上门规。
次日,卯时,两人闯进祁连的房间。“师父,门规抄好了!”闻人孜诺道。
“拿来叫为师看看。”
两人规规矩矩的双手奉上,祁连有些疑惑,觉得两人定是打了什么坏主意,要捉弄他。
果不其然,祁连看到闻人孜诺的手抄时,发觉纸上有些残余粉末,那么……“小言儿,你瞧你大师兄这张写的多工整,你来学学。”
“好。”祁言拿到闻人孜诺的那一百遍手抄门规就要看。
一旁的闻人孜诺慌了,他下药之前忘记同师弟串供,本来要捉弄师父的把戏跑到祁言那里了,不行,他要待二十年,不能失去这个盟友,一咬牙,夺过那一百遍门规。
“哎呀,这字有什么好看的。”闻人孜诺道。
祁连看透了什么,顺着他的话,道:“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因为糊弄我,少抄了几遍门规。”祁连的语气是肯定的。
闻人孜诺也是犯了糊涂,祁连抛来什么饵他都吃,“是的,师父。我投机取巧了!”
“那就两百遍,明日太阳落山前我要是看不到,就再加一百遍。”祁连道。
“是!师父!”闻人孜诺的声音传荡在平山派的每一个角落,惊的树上刚长出翅膀的幼鸟都学会飞翔了。
“小言儿,你随为师来。”祁连道。
“好,师父。”祁言跟着祁连走了。
风和日丽,鸟语花香,这样一处美丽的风景,闻人孜诺却在这良辰美景下抄书。
连着抄了两日门规,‘不可伤害无辜人妖的性命’已经深深地印在闻人孜诺的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接连几日,梦里都是他在平山派大门口抄门规。
拜入平山派第三日,他同祁言分到了一间院子,一西一南的厢房里,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。
这一睡就是两日,祁言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死掉了,每日鸡还未打鸣,他就冲到闻人孜诺的房间在他旁边敲锣打鼓,大喊大叫,他还是雷打不动,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。没吵醒闻人孜诺,却招来祁连罚他抄了一百遍门规。
自此,平山派门规在两人的脑海永存不灭。
“啊!破门规!我真想摔破脑袋,好把这门规从脑子里去除!”祁言边抄写门规边冲院里的花儿喊道。
这一声呐喊惊动了刚睡醒的闻人孜诺,他不由分说的冲进祁言的厢房把那正在抄写门规的家伙打了一顿。
祁言抄门规正抄的不耐烦时突然被掴了一巴掌,两人这便打的有来无回,非要拼个你死我活。被赶来的祁连制止了。
两人领了一百遍门规和一顿手板。这才相(迫)安(不)无(得)事(已)的渡过第五日。
来到门派的第六日,他们终于开始学东西了。
两人来到祁连的院子里,祁连领着他们来到一个看着挺像学堂的一间房里,要不是外边太破了,闻人孜村真的会觉得这是学堂,虽然外表破破烂烂,里面却别有一番风味。
祁连正襟危坐在一个书案前,那书案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。“随便坐吧。”
‘随便坐?’闻人孜诺扫了一眼全貌,小小的学堂里摆着十二张书案。两两成对,摆在一起,书案上摆着各式各样,零零散散,有些连闻人孜诺都道不出名的物品。
祁言率先落座,坐到了最左边的那个角落。
闻人孜诺想坐到最右边,最后为了学些本事,他坐到了正中间。
祁连看了看两人,皱眉道:“你们是牛郎织女吗?中间要隔条银河。”
“祁言,来中间!”
祁言只好被迫与闻人孜诺当起了同窗。
漫长的修行之路就这样开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