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全身都兴奋不已。
红线连着她的手指,左右各占其五,寻常人却触碰不到,因为没有实体。
同样,她也可以穿越这些红线去自由行动,只用精神去操纵就好。
赵嘉婉侧过身子去亲亲她的脸,觉得还有些不够,便把木里潇抱着,正对着她的嘴亲。
即便对方只是在她的操控下“嗯”了几声,她也乐此不疲,留下一个个缠绵又深切的吻。
“潇儿…潇儿…”
似乎是觉得空虚,只能通过呼唤对方的名字来确认什么,好像溺水时攀援的一桩浮木,寻找一个受力的支点。
木里潇的舌头虽然不会回应她,她却可以让对方张口,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。
“赵姐姐…唔…嗯!”
如若不是鼻尖没有气息,还真的就像个活人。
赵嘉婉将她扑在床上,身体止不住地来回蹭,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,让她的动作更卖力了些。
事后,她一脸餍足地望着躺在床上的木里潇,忽而又开始失落起来:
“潇儿,要是你能睁开眼,看一看我就好了…”
随即不甘心地驱动名为“魇煞”的丝线,让木里潇掀起眼皮来。
“对,就是这样,看看我,再看看我,潇儿…”
以一种梦呓的口吻,让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倾泻而出。
另一端,木里潇发现自己这么久都进不了枉死城,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向那个一脸冷峻的黑无常发问:
“黑姐姐,你知道现在过去多久了么?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,还不能放我进枉死城?再不济也该带我去排队领个号吧?让一个幽魂整天游手好闲地漂浮在枉死城外,这就是你们地府办事的效率不成?”
毕竟她一天天待在这儿,也没有个时间观念,虽然不至于逼疯了,但也算是闲得发慌,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也不为过,没想到黑无常听了这话,却像个没眼力见的似的,哪壶不开提哪壶,尽往她痛处戳。
竟然对她说什么:
“姑娘的肉身未死,就算是我想让姑娘去排队领号,那也是万万不能的。”
也不知说的委婉点儿。
木里潇气血上涌,忍不住大声道:
“怎么可能不死,我可是吞毒自杀的,难不成本姑娘吞的是假药么?”
她现在压根儿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,为什么她明明断气了却算不得死人?
出于对未知的恐惧,她的情绪难免起伏过大,使得黑无常的面上都变得有些挂不住:
“在下绝非那种意思。”
祂思忖半晌,觉得木里潇说得有理,于是决定大发善心一把:
“这样吧,姑娘,其实我们冥府有件宝贝,名曰阴阳通天镜,哪怕是在阴间,也可以通过此镜窥探到阳间的景象,我先去跟十位阎罗大人报备一番,再去取那镜来,这样的话,无论姑娘的肉身在阳间究竟是何种情状,透过镜子,也可瞧得清楚,不知姑娘意下如何?”
这话很客气,饶是木里潇也挑不出什么毛病,反倒还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分,不由得讪讪地笑了笑:
“这…既然此物这么有用,黑姐姐不妨取来一观。”
黑无常听罢,欣慰地点点头:
“如此甚好。”
而后叮嘱木里潇:
“那么,木姑娘便抓紧这引魂索,无论如何不要松了。”
顺势将引魂索的另一头抛丢过去。
木里潇稳稳将引魂索攥在手心里,口中应一句: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黑无常便彻底消失不见。
因着这次距离太远,所以木里潇必须要牵着引魂索才行,万不可像先前那次,随意抱在怀中。
她手里牵着引魂索,心里却在止不住地思索起有关赵嘉婉的事儿:
不知道赵姐姐现在如何了?
会因为我身为炉鼎的死亡而难过吗?我在她眼里,可曾是个活生生的人?
还是说,她从头至尾,就没有对我有过半分真心?
即便她心里知道赵嘉婉不是什么好东西,依旧不可自拔的深深迷恋。
为了她身上的那点儿好,忽略了所有的坏处。
毕竟木里潇才十五岁,涉世未深,又与赵嘉婉有一段爱恨参半的情谊,自是心里舍不得放下,即便理智告诉她该怎样做,感性还是让她反其道而行之。
再说,她尚且不知自己的北都将士已被赵嘉婉用魇煞的力量屠戮干净,于是心中最牵挂的,便是赵嘉婉了。
她既然贪恋赵嘉婉待她温柔克制,拘谨守礼的模样,自然也对赵嘉婉不把她放在心上,用好赖胡话搪塞她的模样而厌恶至极。
就好像她完全不曾走近她,一直在与什么人皮假面周旋似的。
赵嘉婉,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?为什么,我与你相处这么久了,却始终瞧不明白?
木里潇苦笑着摇摇头,决定不在这种事上纠结。
恰在此时,黑无常的声音幽幽传进她的耳里:
“姑娘,阴阳通天镜取来了。”